什么？

我以为对方打错了电话，那女人却喋喋不休的催促着。

“云姐，你也知道的，这东西不好留，你确定要就赶紧给我打钱，我最近给你留了好几个胎，手头上已经没多余的钱了。”

我还来不及多想，已经听到身后传来的开门声了。

我赶忙挂断了电话，把手机丢进了沙发里，又把我养的一只猫丢了过去，伪装成它接的电话。

云姐拿着手机匆匆走了，我却越想越不对劲，偷偷跟了出去！

云姐并没有回家，弯弯绕绕去了一家卫生所。

这家卫生所还挺大，但是设施很陈旧，从外面看像个鬼屋，透着阴森森的凉意。

云姐的玛莎拉蒂停在这里略显突兀，也意味着不寻常，云姐来这里做什么？

她来这儿也不止一两次了，很熟悉，一停车就从卫生所后门钻了进去。

我赶忙跟了上去，穿过漆黑的长廊，在顶头妇产科停了下来，静静听着云姐和一个女人说话。

这个女人就是电话里那人，听声音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，说话的口气却不像城里人，听起来比较麻辣和市侩。

“怎么才过来呢！这对胎差点就留不住了。”

“你少危言耸听了。”云姐怼她：“你几斤几两还不知道？故意把事儿说的那么严重……你放心，我说了，你帮我办好了事，我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还是云姐爽快，你去看看吗？那人还在手术室，麻药还没退！”

“我就不去了，你跟我说说就成，这胎安全吗？怎么一对龙凤胎都不要？还五个月了？”

“安全，我都打听过了，这女孩子年纪还小，早早辍学了，跟着混混男朋友私奔，被父母抓回来后肚子就大了，她父母不想她这辈子被毁了，就拉着她来做了手术。”

我听得一颤一颤的，根本不敢呼吸！

这两个女人的谈话让我感觉比见了鬼还可怕。

“行。”云姐那头传来开包的声音：“这卡里有三十万，你自己看着办，处理了剩下的都归你。”

“成嘞，那还是老规矩？”

“老规矩，给我做顿饺子吧！明天中午我去你那吃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两人谈好后云姐就打算走了，我躲在上楼的黑暗处，生怕云姐会发现我。

那女人却追了出来，意味深长的问了云姐一声：“怎么样，年轻男人的味道不错吧？”

“还行，这个精力和体能都不错。”

“看样子你们是恩爱有佳啊……这次有几成机会？”

“有个七八成吧，下个月初就知道了，你给我安排人检查检查。”

“没问题，那肯定安排妥当。”

……

说了几句云姐开车走了，而那女人在房里忙活，一通噼里啪啦的响，还有冰冷器械的声，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。

我趁机跑了出来，赫然看见房门口写着“手术室”三个字。

耳边仿佛还传来孩子嘤嘤嘤的啼哭声，以及天花板上的脚步声……一大片，齐齐跑过来的声音！

过了一会儿，天花板上又传来了弹珠声，一下一下刺激着我的神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