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我的聘礼也到了,整整十箱黄金,还有一顶大红色的四人轿。
我是念慈庵这么多年里,聘礼最多的姑娘,是清远侯府一开始便订好的聘礼。
只有念慈庵里最上等的姑娘才能嫁进清远侯府,所以我才那么努力的出挑,拔尖。
这一天,我等了五年了。
谁都知道清远侯唯一的儿子几年前打了胜仗归来,却身负重伤,直到现在旧疾发作越来越重,已经是药石无医。
这些年侯府请遍了各地名医,均束手无策,眼看着清远侯就要绝后,只能找念慈庵的药人姑娘姑且一试。
我风风光光踏出了念慈庵的大门,回首望去,絮绕着清雅檀香的门扉如同吃人的野兽。
我知道,我还会再回来的。
清远侯府的世子病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,如今只能卧床不起。
几个婆子伺候我沐浴后将我抬到了世子的房里,期间教了我一大堆伺候男人的本事。
可惜都不如了善师太教的万分之一,我会的手段比她们教的多得多。
她们是瞧不上我这种冲喜姑娘的,连件衣服都没给留。
屋里药香弥漫,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独特的幽香,十分好闻。
素手撩开喜庆的红色床幔,我看见了床上男人的脸,剑眉峰鼻,睫若翩羽,竟然意外的好看。
只是男人的脸颊有些消瘦,眉目寡淡间带着些许戾气,瞧着是个冷性子不好惹的。
那张脸透着病态的苍白,多了几分秀气,不像是个常年舞刀弄枪的武将莽夫,反倒像是一介文雅书生。
我将自己被汤浴泡得淡粉的身子塞进了男人的怀里,身子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奇怪的热气。
这些婆子用药可真狠,剂量这般大,也不怕她们家世子死在床上。
没错,屋里的熏香是上好的密药,了善师太器重我,教过我很多别的姑娘不懂的东西。
比如辨识这些取悦男人的药物,她那里品种繁多,应有尽有。
很多个万念俱寂的晚上,她都同那些护院在禅房中燃着特制香料取乐。
估计是他们担心病重的世子办不成事儿才出此下策,其实多此一举,我这身子就是上好的蜜香。
姑娘们每日泡的药浴里就有那东西,日积月累,早就渗入了骨血。
药人姑娘除了美貌之外,每日里浸泡的药物也是笼络男人的杀手锏。
就在解开男人腰带的时候,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纤细的手腕,力气大得几乎捏碎要将腕骨捏碎。
如此力道哪里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?
我委屈的咬着嫣红的唇瓣,一双狐狸眸雾气升腾,怯怯望进那双深色冷瞳。
猫儿一般的呜咽出声:“爷……疼……”
了善师太说过,我这幅模样最是惹人怜惜,连她一个女人都难以抵抗。
眼前的男人也不例外,锐利的视线在我毫无遮挡的娇躯上扫过,桃色艳涟,逐渐炽热。
那眼神,似曾相似。
“你就是老爷子花千两黄金买回来的女人?”
不等我作答他便俯身而上:“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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